,溅起她眼中万顷柔光,“阿翮,我当娘亲了,是个男孩子,我为他起名也叫做阿鹤,希望你这个做小姨的,能多照顾他一些。”
可是并非事事都能随人愿的。
那孩子瞧着已经有七八岁了,与师寻雪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的动作先于意识,几乎想都没想就扑向了那个孩子。
可什么都没有,只扑了个空,血池像是一面镜子,真正的孩子竟然是在幽咽泉上方,睁着一双眼漠然无光,毫无生气。
大魔讥笑道,“你已经是半个魔了,却偏偏还要做人,要吃苦头的。”
钟翮能认出来的人,钟别意自然也能。大魔眨了眨那双凤眼,抬头望向泉眼上方,手中寒芒毕现,对着钟翮做了个口型。
“我要杀人啦。”
钟翮心中暗道不好,手中运气,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出水面。
钟别意比她想的更疯,当她一见到那孩子的那张脸的时候,她就疯了。甚至顾不得还在怀里的鲸鱼,水下大魔手中的寒芒如同刀剑一般对准了那个孩子的脖颈,就像是将刀架在了躺在苍梧山里不省人事的师寻雪身上一般。
她是师寻雪捡来养大的孩子,是母亲一般,苍梧山出事那年,她还太小,被师寻雪拎起来塞进大阵中躲过一劫。在那之后,便再没人这样护着她了,那年她才八岁。小门小派中尚且争权夺利,一脉与一脉争相抢夺资源,更何况苍梧山这样的大门派。可没了师尊庇佑,她们这一脉在山中便无立足之地,师祖仙逝,过得越发捉襟见肘。她又是最大的一个,生生靠着打架耍赖年纪小的优势,给师弟师妹们找来片刻安稳。
无数无法入眠的夜里,她就会去菡萏台后的玉台上看像是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师尊,她多后悔八岁那年阵法学得没有再精妙些,哪怕替师尊去死也是好事啊。
那样深重而不可言说的愧疚,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终于有了归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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