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遇就睡着了,他喝醉了闹都不闹,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极了。
钟翮将人放在了客房里,安顿好了才出去。
顾徐行想揶揄她很久了,端着那副地图坐在书桌上似笑非笑看着钟翮,“哟,我们阿翮终于学会疼人了?你十五那年,郑家那小子宴会上勾引你喝多了你怎么给人提回去的你忘了?”
说着她还做了一个提领子的手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提了个腊肉。”
“你可少瞎扯吧。”钟翮也不急,施施然靠在了门框上。
顾徐行像一只老狐狸,笑了笑看着钟翮,“你们钟家人有个毛病,都是不好好对心上人,你爹是,你娘是,你怎么也是?你如今快三十了吧?那孩子心里有你,你不知道?”
钟翮神色温柔了些,垂了垂眼眸,“我知道。”她不瞎,也不糊涂,又比陆嘉遇大一些,小孩的心思就跟一张白纸一般。
顾徐行意味深长,“可你也并非顽石啊……”
“我亦是凡人,”钟翮抬眸直视她,坦率异常,“若不是因为当年一念之差,他早该回陆家了。”
“谁?”顾徐行挑眉,她是真没想到那个小孩居然是剑修陆家的人。
“陆眠风的儿子。”钟翮偏了偏头,有些心虚。
顾徐行听得肉痛,“你……真是糊涂你……暴殄天物!”
是啊,他本该在陆家道途坦荡地长大,天赋异禀,受尽宠爱,可他偏偏被钟翮藏起来了。
钟翮苦笑,“有些事情,我也不便跟你多说,但他是纯阴体质,阴阳眼,到时候陆家那位牺牲他眼睛眨都不眨。”
“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我只要他活着。”钟翮神色淡淡,隔着一层灯火看向顾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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