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楼家后人?”
“嗯。”
若是魔君死去,魔气无处收拢必然会祸害一处生灵,或是瘟疫横行,或是家畜发狂,这已经是最轻的了,可前两日除了悬钟云再无其他。故此顾行云才推测魔君未死,可若是魔气溶进血亲也不是说不通。
顾徐行思量半刻,叹了口气,“太冒险了,若是她受不住,发了狂……”
“那我便亲手杀了她。”钟翮目光沉静而清醒,“徐行,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能连挣扎的时间不给她。”
话已至此,便无法在继续下去,顾徐行垂了眸,“钟翮,你有数便是。”
钟翮没有说话,像是默默答应了。
顾徐行长叹一声,定定凝视了她片刻,“钟家少主的垂青,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受不受得起。”
钟翮心里一松,顾徐行这话便是答应了的意思,她勾唇笑了笑,“受不受得起不是他说了算的,得看我肯不肯给。”
这件事解决起来其实也很容易,要办喜事的人家不多,还有两日便要成亲,府中自然好一番打扮。钟翮带着陆嘉遇去两家府中蹲了个点,将府中房间布局摸得一清二楚。
钟翮的想法很简单,陆嘉遇是纯阴体质,在以假乱真做祭品这类事情上从来都是轻车熟路。找个机会让陆嘉遇假扮新郎便是了。
那一家是县丞的公子,从小据说体弱多病,从未出过深闺。钟翮站在房上思忖片刻觉着这事情还是不能硬来,毕竟谁也不知道阵眼若是开开了,周围能波及多少。
顾徐行听完钟翮的意思,轻轻握了握手中的烟杆,“你说得也有理,不若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她们家年前欠了我一个人情。”
正月十七,花灯还未褪尽的时候,顾徐行提着一瓶花雕酒上了县丞府的门。她叼着细长的烟管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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