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二岁便气海大成结了金丹,不过二十岁追花刀便到了神至境界。佛修不讲杀伐气,可于秦家来讲不是坏事。又或者说,秦雪衣是被可以养成这个样子的,她被整个秦家当做劈开鬼谷的刀。
可惜天不遂人愿,秦雪衣竟折在了鬼谷一去不返。更有传闻道她被一蛇妖蛊惑,叛离秦家。那些传闻真真假假自是不提,从前钟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颇为感慨,同门多对这位天才不屑一顾,她是被归为儿女情长胸无大志那一类的。钟翮不跟着她们哄笑,心里只觉得遗憾,那位前辈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六岁。
如今,她站在风口浪尖上,将秦雪衣未能斩开的死路打开了。
钟翮抱着陆嘉遇站在敦煌门前,神思游移——她一定也来过这里。
敦煌城外的鬼气连掩藏都无必要,走个十几步就能看到坐在地上啃食尸首的尸鬼。远处还有不少白衣鬼魂在游荡,城门大开,过路人来来往往身上带着不同的气息,魔修和鬼修的数量竟还不少,甚至还有不少妖修。
夜幕之下,城内有斑斓灯光透出来,丝鼓宴乐顺着风往人耳朵里钻。咿咿呀呀还带着酒气,只多听片刻骨头就酥了。
来往不绝的各族异类对于钟翮并不感兴趣,这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利可图便是客人,出身族类百无禁忌。众生颠倒之下,竟别有一番平衡。
钟翮仰头看了看古旧的“敦煌”二字,抬脚走进了这个失落的古城。她会见到许多故人,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苍梧山羲皇殿内坐着一人,长发垂在软席上,头顶一块玉环压鬓,额角散下两缕长发。殿内只点了一盏烛灯,暖阁之上的窗台上放着一盏小小的莲花灯,灯芯上青蓝色的火焰摇摇欲坠。风灯零乱,落在他脸上的烛光模糊了一瞬。灯光将他落在脸侧的长发都染上了光晕,只漏出一点鼻尖与棱角分明的下颚,光线描绘出他的脊柱,清隽却笔直。
那是如今苍梧山的掌山,陈英。陈英坐在软塌上对着一盘陈旧的棋局出了神,右手还摩挲着一个白棋。棋盘之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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