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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衣靠在门边忽然笑了一下,顾徐行将他照顾得很好,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仍旧是这样天真的样子,大概以后她不必但心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安秧忽然觉得不对,那只拉着红绸的手慢慢变成了岩石一般的灰色。
一瞬间剧痛从胸口传来,安秧猛地掀开了盖头。他怔怔地看着方才还与他言笑晏晏的佛修,从手指开始慢慢变成一座石像。
他不敢置信,往前走了两步,伸手碰了一下石像的鼻梁。她像是被凝固在了这一刻,目光仍旧落在安秧先前站的地方。
下一刻,那座石像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安秧的触碰,“轰隆”一声散成了灰烬落在脚下。
秦雪衣站在门口,看着喜宴的方向。
身后的师姐们低声道,“师妹,走吧。”
秦雪衣回过神来,“好。”
那一年,二十六岁的秦雪衣带着最深重的歉意与眷恋踏出了她与安秧的喜堂,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粉身碎骨在那道看不见的鬼渊中,原本早该燃烧起来的鬼火硬被她推迟了三百年。当年她对顾徐行的嘱托,西绝都记着,于是三百年后钟翮来了。
人间来来往往百年,唯一一个因痴入道的佛修陨落了。临行前,她连拥抱一下她的爱人都做不到。后来她的小蛇成了群妖之首,还在那座闭目的佛像前建了一座雪衣楼。她都看不到了,唯一一盏连着烙印的魂火就燃在那个佛像的怀里。
其实安秧只要再生气一点,砸了那个佛像,他就能早知道这个真相一些。可应龙的血脉是个痴儿,他只想等秦雪衣自己回来。
我有故人追花去,斩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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