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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放宽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裕泰暗自苦笑,一个太监,能有什么是他的呢。
勉强打起精神“知道了,谨记福公公教诲。”
房中传来沉清云的抽噎,福海闻声满腹忧虑,拿出一包银锭强塞给裕泰。
“赈灾送粮,皇上派我跟着去,明德宫,烦请你多照料。”
裕泰手下不动声色地收下银子,微微颔首“知道了。”
隔窗,福海忍不住抬头朝里观望,薄薄窗纸隐约只能看到女人抽泣的身影,朦朦胧胧,并不真切。
“哎”他无意识叹了一口气,暗藏着不舍之情。
送粮一事,本不该落到他头上,只因开春又要张罗选秀的事情,难免人手不足,加上其他人资历尚浅,押粮又马虎不得,无奈才指派了他。
若是前几年还好,如今沉清云的身子骨越发孱弱,加上宫外沉大人的身子骨也不如从前硬朗,现在他是片刻都不想离宫。
“对了,听闻长安又寻了个新对食,你可见过?”他故意旁敲侧击地问。
这事自打传开,便搁在沉清云心上,原本是为楚辞好的,才托人调到乐坊,谁知又入了长安的狼窝。
裕泰微怔,眼眶微微现红,像风刮得,又像冻得“见过”
“是吗,翠竹死的不明不白,可不能让长安再胡作非为了,他是你干爹的徒弟,凡是你提醒着点,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奴才。”
想起翠竹的死状,裕泰心悸胆颤“嗯”
这厢,沉清云两眼含泪的走出来,福海连忙上前搀扶,心疼的浓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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