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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过晌午,雨就浓密起来,风吹的倾斜而下,像千丝万缕的银针,接连不断的刺向地面。
荣兰终于结束了长达四十年的为奴生涯,长安与裕泰都在宫门口送行。
“师傅出宫后,若有差遣,只管差人通知一声。”长安深望一眼,说道。
“回吧”
荣兰摆手,步履蹒跚的走到马车边,人走茶凉,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他不报那些希望。
裕泰浑身已经湿透,雨水从深色厚重的衣角滴落,半弯着腿扶着荣兰上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消失在富有诗意的雾雨之中,来不及愣神,雨势也就大了起来。
两人各自打着伞,一路沉默无言。
雨倾盆的打在伞面上,啪啪的雨声震得耳膜不舒服,裕泰是打心底羡慕荣兰,终于熬过了宫里的漫长岁月。
而自己何时又能离开这吃人的皇宫?又或者是终生不能。
长安的衣摆沾了许多泥泞,以往他已经快步回去换衣服,可今天却走得不紧不慢,到了乐坊的分叉路,直接停住了脚。
“你先回吧。”
裕泰当然明白他的意图,脚下未停,更加大步离开。
雨越下越大,地上都激起好高的水花,此时各宫都刚用过早膳,所以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裕泰自打过了那个路口,脚步就慢下许多,若有所思的眸,不见一点光彩。
“师傅,那晚的太监,是谁啊?”沉华之一面擦着琵琶,一面斜目问道。
楚辞就坐在人的身侧,手指捻着线,正穿针,打趣道“这会不叫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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