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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谁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
一声怒喝,吓得主事太监急忙跪倒,这顶‘帽子’他可扣不起啊,忙得自煽了几个巴掌,战战兢兢道“是奴才思虑不周,幸得大人提醒,日后绝不再犯。”
不一会,慎刑司的几个人纷纷滚出了乐坊,八月如同死人似的趴倒在雨中,路面上的积水灌入她的口中,混脏不堪。
裕泰一脚未动,遥遥看了一眼,手向躲在不远处的宫乐们一招,示意他们带人回去。
之后片刻不做停留,转身便抬脚离开了。
出了乐坊,裕泰脚步越跨越大,满脑子都是楚辞,矮墙的瓦檐不大,不知道淋湿了没有。
“裕泰,怎么样?八月没事吧。”
裕泰关心的看了看人身上,只是衣摆上有几滴深色,把人拉到伞下,才道“没事了,姑娘放心。但此事并没有结束,若那八月真的怀有身孕,唯有一个法子可以救她。”
“什么?”
“慎刑司归长安所管,他近日正忙着司礼监的事情,顾不上这边,趁机开服药将孩子滑下,等慎刑司追究时,也只能定个不守宫规,有乱后宫的名头,最多打几十大板,然后逐出后宫。如若不然”
慎刑司会先施以酷刑,把孩子强行打落,再将人定罪服役,最后逐出宫。女子虚弱,身受酷刑,等同于夺命,加上滑胎失子,肯定是活不成。
只是这后话,裕泰怕吓着女子,就没说出口。
闻讯赶来的慎之终究是迟了半分,他一路从内务跑来,见八月如此惨状,当时便不顾外人眼色,一把心疼地抱在怀里。
“师傅不怕,我来了”
通风报信的华之站在雨里,面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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