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裕泰笑着松了手,手掌一挥,长安身上的锁链就被迅速拉回,生生拽回到原来的位置,骨肉撞击着墙壁。
裕泰蹲身,浅色安然的眼睛,不怒不喜地观赏着张牙舞爪的长安,就像在看一只无牙的老虎,在可悲的嚎啕挣扎。
刖行由来已久,原本是为了防止奴隶逃跑,而砍断其双手或双足,若非罪大恶极,不会贸然动用此刑。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受刖行者,可以免去死罪。
凝固的血痂再次浸透衣衫,他毅力顽强地挣扎片刻,便戛然失声。
“刖行之后,司公便是残疾之人,自然不能在宫中侍奉,下官已经替您谋了个好去处,静心寺如何?”
风水轮流转,莫说长安,就是裕泰自己也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尝过的一切,又重新加注在他身上。
忽觉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
“我...我想见她...见她最后一面...”
裕泰冷脸,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浓,连不安分的浮沉,都开始静默。
“求你...求你...”
这厢,桂香已经年满二十四,准予出宫嫁人。
楚辞前来小聚,恭贺一番。
“想起我进宫那年,不过眨眼之间,你就能出宫了。”
多年媳妇熬成婆,终于得偿所愿,桂香亦是感慨万千,抱着楚辞,久久不愿撒手。
眼含泪光“其实,我在宫里这么多年,唯一把你和八月当作好姐妹。”
楚辞抹去她脸上的金豆豆,笑着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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