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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我只以为他因为环境变化不敢写了,没想到……”
张一公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激动地站起身来。“培文,你带我去他坟头看看吧,我去拜拜他。”
两人走了一刻钟,跨过一大片荒芜的河滩地,终于来到村里的坟地,刘璞的坟远远的挂在西北角,跟刘培文的爷爷刘尚均靠在一起。
此时的坟地寂静无声,在酷热的天气里,两人望着刘璞的坟头,一时都没有说话。
半晌,张一公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小水壶,慢慢拧开盖子,刘培文就闻到一阵酒香。
张一公把壶里的白酒都洒在刘璞的墓前,又深深的鞠了一躬,转头对立在一旁的刘培文说:“回去吧。”
两人又往回走。
夏日的荒滩,枯黄的苇草足有一人多高,俩人穿行在其中,不少碎屑就粘在流着汗的胳膊上、脸上,让人刺挠得难受。
回到家,两个人好好的洗了洗,才重新坐下。此时刘环也起来了,跟他招呼了几声,又重新倒了茶,三人在堂屋里说起了话。
张一公从提了一路的公文包里摸出大约几十封信,摞在桌子上。
“培文,刘环,这是刘璞当年托我保存的信,我都没有拆开过,如今二十年过去,也都物是人非了,你们拿着留个念想吧。”
刘培文扭头看去,发现信竟然是国外寄过来的,信封上的落款还是英语。
刘环不懂英语,但是一看是外语,就已经是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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