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一个学期就是五个月,光吃饭就要花掉快八十块钱,这中间不买文具、不买书吗?不出门吗?所以二百多块钱看起来不少,但是好像也没那么禁花。
“还好上大学不用交学费,不然谁家读得起啊?”黄友蓉听着几人在这里盘算,手都直哆嗦。
这是亏得县里、乡里给了些钱,才让家里有了喘息之机,不然光是一年两个学期的花费,家里的存款就得狠狠扒掉一层,上完大学,还不得花个精光?
“婶儿!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刘培文笑着说,“我听说在人家美国,学生上学都得找银行贷款,不然根本读不起。这学贷一背就是好几十年。”
“要不说资本主义是毒瘤呢,你看看把老百姓都坑成什么样了。”刘英闻言也忍不住吐槽。
刘环听到刘培文说起美国,却是神游物外,想起了上次的那些书信。
那些信他也没跟刘培文多讲,就直接收了起来,直接锁在柜子里了。
经历过那些年代,哪怕身处乡村,他们也是谨小慎微,生怕惹出麻烦,哪怕他知道这一封封信背后,可能有很多远道而来的故事。
把钱归拢完,剩下的就是行李了,算算出发的时间,横竖还有八九天,众人也都是慢慢收拾。
这期间也不断有亲戚朋友送东西过来,东家纳的鞋垫,西家做的布包,林林总总,心意满满。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状元郎,这在古代约等于乡试第一的举人老爷,怕不是当时就能捐出个富家翁来。
就连一贯假小子的田小云,这次居然也做起了手工活,送了一方绣着德字的手巾送给刘培德,而朴实无华的刘培德则直接甩给田小云两毛钱,把田小云气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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