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现在很想以身相许、山盟海誓、天崩地裂天长地久。
嗯,天长地久就好了。
不过没一会儿叶天邺就觉得有点凉了,日出前的某段时间,气温似乎总是格外低。
我们去坐登山缆车吧,现在过去,估计能在日出前登到山顶。叶天邺说。
邬白槐没有看他,眼里洒了细碎的星光:好。
缆车里,邬白槐望着窗外并不清晰的景色,而叶天邺看着邬白槐。
邬白槐,我上次没问你。叶天邺话语里带了点小心翼翼,但是这次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不开心吗。
是我的错。邬白槐的侧脸在缆车里看不清晰,他说:如果不是我,他跟女朋友就不会分手。现在那个姐姐离婚了,回来找我的哥哥。但是我哥哥因为我以前的事情,所以不愿意原谅她。
邬白槐说着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被黑暗笼罩了一样,孤独感油然而生。
在遇到叶天邺之前,邬白槐是习惯这种感觉的。
因为被温柔对待,所以内心愈发柔软,因为柔软,所以顿生孤独。
邬明葵对他来说,不只是哥哥。
他会有意无意地向他看齐,邬明葵就像是他的人生标杆一样。
可是他怎么做都不像他,他好像一直是那个卑劣的要哥哥保护的小孩。
直到那天,他在天台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心脏像被牵扯住了一般。
不难受,只是有点愕然。
原来有人那么勇敢地,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想法,并敢于说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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