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搬,“你家的亲戚我见识过……而且,我也不想承认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托关系伪造了一份订婚协议,虽然没什么法律效益,但起码能让物业帮我换了你家的锁,”他把和她家大门钥匙坠在同一个钥匙扣上的保险箱钥匙递给鱼湖,“在你家能找到的重要的身份文件我拿出来放进我家新买的保险箱里,当时买的时候就想,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就还给你。”
鱼湖接过钥匙,她看着王韶朴没有刮遮住半张脸的络腮胡,没有计较他这几乎等同于入室抢劫的自作主张:“留着有什么用,没有这些也能申报死亡证明吧?我要是没回来呢?……要是……回不来呢?”
她话音刚落就是震耳的“嗙”的一声,是王韶朴把手里提着的行李箱扔在了地上,他看着鱼湖,平静的声音里全是怒气:“你这不是回来了么?”
他对这个问题总是敏感的,可能有些太敏感了,即使是事件的当事人鱼湖本人,也不能对他问出这个问题。
鱼湖被他吓了一跳,王韶朴自己也愣了一下,他抬手耙了一下头发:“……对不起,我……”他在刚才确实被惹怒了,道歉只到“我”就说不下去,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有些烦躁的点燃了,“……我去阳台抽根烟。”
还是那个阳台,他第一次来鱼湖家坐着抽烟的阳台,外面理应是蝉鸣的夏季,可因气候突变气温现在只有可怜的不到10摄氏度,王韶朴坐在夏日突兀的凉意里吐了一口烟,承载着他所有体重的藤椅因为久未有人坐发出吱呀的声响。王韶朴已经习惯了寂静的雪原,他觉得这声响有些刺耳,烟气从他的指尖顺着气流蜿蜒向上行,窗台外沉铁色阴沉的天就像他真实又不真实的情绪,晦晦暗暗,欢愉藏在云层后,探不出头来。
鱼湖知道王韶朴的在发火,虽然他没朝着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可她知道他在发火,他们两个很少吵架,应该说除了刚相遇时的乌龙闹出短暂的争吵外,他们还没吵过架。
把带回家的东西随便收拾了一下,鱼湖推开客房的门去看坐在阳台上的王韶朴,他已经抽完了一根烟,向后靠在藤椅上,看着远方的云层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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