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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玉看见儿子早没了主意。
拉着大儿子的手说:医生怎么说?开药了吗?给他打针了吗?
闻舟尧:两小时前刚扎了一针,药也吃了,您放心。
杨怀玉走到床头,弯腰摸了摸儿子的头发。
看着林俞,眼中带泪,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五岁那年,高烧昏迷了整整半个月,半梦半醒间总是喊痛,问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么大一丁点,嘴唇都咬破血了,就是咬着牙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就那么苦。
并没有注意到闻舟尧眼底的神色,杨怀玉还在继续。
当年是你回到建京的前一天,他才稍稍好转,清醒过来。他变得比以前黏人多了,很多时候甚至不像个五岁的孩子,身体养得好了些,就开始主动要求跟着他爸学习木雕,他苦夏又怕冷,但一坚持也是这么多年。后来又有了意玲珑,起早贪黑,他把每个人都放在心上了,我和他爸怎么可能看不见。
杨怀玉越说越发止不住泪,林曼姝把她扶起来。
大嫂,天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有舟尧照看着,小俞不会有事的。
杨怀玉转头看向闻舟尧。
闻舟尧的视线却还是在林俞脸上。
这个。杨怀玉终究是从包里拿出一东西,递给闻舟尧。
是那把木雕小刀的挂饰,林俞当初第一件完整的雕刻成品,也是送给闻舟尧的第一个礼物。
杨怀玉说:这应该是你昨天和保镖冲突间落下的,好好收着。
掌心间深色的绳索断裂过,又被重新打上结。
挂饰也早在漫长的时间磨去了雕刻痕迹,有积淀的岁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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