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留学,才意外使她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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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让他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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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即使决定跟你交往,我还是一样自卑,却又捨不得放弃你。」她解释。「当时我已经拿到亚运的奖牌,在射箭上建立了一点信心,以为或许可以将这份信心扩大到其他地方;但在爱情里,我终究是自卑的,总为了小事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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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道出当年觉得太不光彩说不出口的,因为父亲欠债不得不卖掉老家,更增强她不愿让奶奶失望的念头,最终决定与他分手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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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当年没跟你说我家发生的事,但决定跟你分手的理由,其实跟我当初告诉你的一样——因为我越来越难控制恋爱带给我的心情起伏,已经严重到影响我的奥运选拔表现,而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落选。」经过了长长的铺陈,她终于能对他说出自己的脆弱:「射箭是我唯一擅长的事,如果连这件事都失败,我害怕我仅有的一点自信会崩坏。如果我变得一无是处,我觉得也没有人会喜欢我。所以,我决定放弃我从来没有自信拥有的你,先去维护我少得可怜的自信……很可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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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半晌没有回应,似乎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早就听过、背后原因却完全出乎他意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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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忐忑地等待,不确定他是否会相信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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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有没有用处……」半晌,他终于回覆,「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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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萤幕跳出这句话时,两行热烫的泪不受控地滑下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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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过程中,因为父母的遗弃、奶奶过分严厉的教养,使她极度自卑,深信必须做个有用的人才值得被爱,以为别人爱她都是有条件的——因为她很听话、因为她很厉害、因为她使他们开心——因此走了好多弯路,成为今天狼狈黯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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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说,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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