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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胥,籍贯江州,怀安二十八年在萧家银庄借了五两银子,三月期早到,你却携妻儿讨债。可又此事?”
萧祁远似笑非笑,“梁壮士,你为人仗义,当年助官府剿匪,免百姓骚扰,立下功。如今萧某给你个面子,你将十两银子归还。今日之事便了。”
“没钱!”梁胥垂下头,硬邦邦道。
坐在轮椅上的萧祁远手一扬,将折扇挥开,摩挲着开口,“没钱……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梁胥索性当了赖皮,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道,“你萧家家大业大,缺这几两银子会饿死人啊!”
“诶,此言差矣,萧某银钱虽多,但也是自己辛苦挣来的,与你何干?”
萧祁远沉吟一番,忽然道,“那这样吧,我听说你还有个儿子,若是送去宫里当个小太监每月还能得些月例。你若真还不上,萧某便替你寻门道将儿子送去吧。”
地上被压制的人忽而挣扎,“姓萧的,你敢!”
“有何不敢,只是你梁家四代单传的独苗子,就这么折了真是有些可惜了。”
那时梁胥第一次见如此狡诈的商户,披着狼皮吐人话。
再后来,自己卖身为奴,替姓萧的卖命。他将自己儿子送去陇西,不知做何。萧祁远、不对……现在应唤主人。
主人只一句,自己忠心儿子便安在。
他舒一口气,到底梁家命根子保住了。
后来,主人不知得了个什么消息,要去雲山。
他劝,“雲山是西北三大凶险山之首,深处恶狼凶虎、毒蛇猛兽数不胜数,往年为了稀奇古怪药材木材的人进山,十个有九个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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