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有人钻入车底细看,才会发现。
季辞驾着这辆“凭空出现”的马车,慢悠悠晃回了营地。
郭勇听到车轱辘声惊坐而起,看到马车时眼皮狂跳,硬着头皮上前:“赵姑娘!这……不合规矩……”
“规矩?”季辞抱着手臂,理直气壮,“圣旨只说流放凉州,可没说必须徒步!更没说不能雇车代步!我家犯了哪条王法?不过是我那英年早逝的表哥再也护不住亲眷罢了!”
说到最后,她眼圈一红,声音带上哽咽。
郭勇被她噎得哑口无言,又被那故作委屈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最终无奈摆手:“罢了……姑娘!只是在穿州过府、临近驿站时,委屈您几位步行一段……”
他实在怕了这位姑奶奶折腾。
“行!”季辞立刻雨过天晴,笑逐颜开。
只要能让爹娘稍作喘息,她就知足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还在熟睡的赵素素抱进温暖的车厢,又对东方墨道:“爹,你也进去歇着。”
东方墨摆摆手:“爹不累,在外面守着。”他怕季辞在外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