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鸿知晓自己天性如此——是断袖。
他在书院中独自起居,避人如避蛇蝎,唯恐心底暗生的情愫被窥破。
时丙初入书斋时,他惊得连夜逃出,再不敢回。这隐秘如疽,若示于人前,必成家门的大耻!
是以公主寻他作“面首”,他暗松口气——厌女情愫藏于裙下,他既可避男女之欢,又可借驸马之名掩其“病”。
本想默默熬过,只待公主厌弃,他便能隐退脱身。
千般忍,万般受,只为门楣干净。
可公主千不该万不该,以父亲性命相挟!
他——忍无可忍,才要对公主出手。
时丙沉默了几息。
突然,手腕一翻,寒光闪过。
“嚓!”捆绑谢归鸿的绳索应声断裂。
“你……”谢归鸿怔住。
“疯子!”时丙只甩下这两个字,便头也不回地撞开房门,如同身后有洪水猛兽般,冲入沉沉夜色,瞬间消失在回廊尽头。
看着那慌不择路逃走的背影,谢归鸿心中先是一阵巨大的失落,随即又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取代——他没有被鄙夷唾弃。
时丙的反应虽然震惊错愕,甚至有些狼狈,却没有嫌恶。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在谢归鸿的心头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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