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沿着被厚冰封死的古老河道,在无垠的雪原上行进了整整半月,风雪没有一天停歇。
“看!前面!”东方即白扬鞭,声音穿透风声。
众人抬头。
远处的地平线上,金城郡那被风霜侵蚀得乌沉沉的城墙,如同一道冻裂的巨大伤疤,沉默地横卧在漫天白幕之中。
帕尔赞循声望去,尚未看清,一股裹挟着粗粝沙尘的凛冽寒风猛地灌入喉咙!
“咳咳……咳!!”他呛得几乎背过气去,喉咙如同被砂纸刮过,比他喝过最烈的马奶酒还要凶猛十倍!
刺骨的寒风掀起季辞厚重裘帽的边角。东方即白立刻收紧臂膀,将她更深地拢进自己带着体温的大氅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和一双好奇观察的眼睛。
他从怀中取出厚厚一沓银票,无声地递给一旁肃立的白一。
“主子放心,定安置妥当。”白一接过,仔细纳入怀中最贴身的位置,眼神沉静。
东方即白望了一眼艰难前行的队伍,对赵伯方向轻轻颔首:“保重。”
队伍如同沉默的溪流,缓缓汇入金城郡深幽的城门洞中。季辞在东方即白的怀抱里回望,风雪很快模糊了他们的背影。
东方即白替季辞压紧兜帽,再回头时,目光已经转向西北,锐利如鹰。
“驾!”骏马长嘶,带着帕尔赞,三人三骑骤然转向,在苍茫雪原上拖拽出三道孤绝而执拗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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