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疼得浑身痉挛,张着嘴硬是没能叫出声音来。
她才发现自己衣衫尽除,现在四位狱卒正用棉布一点点擦掉她身上的脏污血痂。
按理说冯玉是应该感到屈辱的,但好在她也不是没在澡堂搓过澡。
折腾了好一会儿,明处的血迹算是弄干净了,那几人又把她从木桩上解下,扶着她给她穿衣服。
其中最胆小的一个还信她是鬼上身,嘴里念念有词:“阿罗加耶,阿罗加耶。我们也算是放了你一马,以后就两清了,可不要再来找我们啊。”
旁边人则笑她:“瞧你那怂样,真要到了战场上遍地横尸,还不把你给吓死!”
冯玉一句多余的也不想说,看着那雪白的里衣穿到身上来,鞭伤的血立刻透过布料,印出鞭子的痕迹。
说来也怪,明明血没有完全止住,而且也没有上药,怎么好像身上没那么疼了。
冯玉往地上的水瓢看了一眼——估计是那擦身的水里加了药。
里衣之外是半片兽皮,冯玉这件乌黑油亮,像是黑豹皮做的,然后再外面又披了件狼毛大氅。下身还给套了条裤子,以及一件同样乌黑油亮的保暖围帘。
本来就走不动道,被这身行头一压,更是重得随时要倒。
但哪有人管冯玉死活,左右两人把她一架,半拖着两条腿就往外走。
出门时恰见那牢头模样的女人立在门边,而站在她身边的是……那个给冯玉送过两次水的羊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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