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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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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涔进地板中，成为他心上一生都抹不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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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腥气永远都漂浮在大殿内，也永远漂浮在他的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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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时而哀求悲痛，时而绝望凄厉的声音，在黑暗的大殿内，和着血腥味，徘徊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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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日日，月月，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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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月月，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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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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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儿，陵儿，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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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额头的血越落越急，越落越多，已经淹没到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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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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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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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陵整个人在毯子里缩成一团，一头冷汗，却紧咬着嘴唇，一声都不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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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哥哥，陵哥哥……”云歌轻摇着赵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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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陵从噩梦中醒来的一瞬，一把推开了云歌，“大胆奴才，谁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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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是云歌，看清楚自己是睡在苍茫广阔又自由的天地间，而非暗影重重的殿堂内，他立即收了声音，眼神渐渐从冷厉变成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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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被赵陵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却只是揉着屁股，小声地问：“你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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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陵定定地看着夜色深处，似乎没有听见云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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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坐到篝火旁，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翻了一会儿，找出几颗酸枣丢进水中，待水煮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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