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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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咬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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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凝视了会儿云歌，既没有接云歌手中的簪子，也不说离去，反倒理了理长袍，坐到了门槛上，拍了拍身侧余下的地方，“坐下来慢慢想，到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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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站了会儿，坐到了他旁边，“想听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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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没有看她，只凝视着夜空说：“夜还很长，而我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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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也抬头看向天空，今夜又是繁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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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星星，我认识每一颗星星，他们就像我的朋友，知道我的一切心事。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和刘病已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是小时候的朋友，其实……其实我和他只见过一面，我送过他一只珍珠绣鞋，我们有盟约，可是也许当年太小，又只是一面之缘，他已经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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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珏听到珍珠绣鞋定鸳盟时，眸子的颜色骤然变深，好似黑暗的夜碎裂在他的眼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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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亲口问他，也许是因为女孩家的矜持和失望，他都已经忘记我了，我却还……也许是因为许姐姐，也许是他已经不是……病已大哥很好，可他不是我心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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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你心中，他应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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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他……会知道我……就像……”云歌语塞，想了半晌，喃喃说：“只是一种感觉，我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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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把簪子再次递到孟珏眼前：“我是有婚约的人，不能收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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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一句话未说，爽快地接过了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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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手中骤空，心中有一刹那的失落，没料到孟珏打量了她一瞬，把簪子插到了她的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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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怔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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