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半随流水半随尘

飞扬，此时却眉间蕴着凄楚，目中透着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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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惊讶不解：“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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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和八月看到那些武功高强到变态的人快要追到，着急地催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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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孟珏又叫了一遍，一面策着马向云歌靠近，俯身想直接把她强拎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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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却跳了开去，在孟珏不能相信的质问眼光中，她决绝地扭过了头，在马后臀上狠打了一下，孟珏的马冲了出去，六月和八月立即打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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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起先点燃的火堆被风吹得不断有火星飞出，遇到枯叶，借着风势，林子内各处都有火燃起，马儿被火惊吓，开始疯跑，孟珏根本无法勒住马，只能在颠簸的马背上，回身盯着云歌，眼中全是疑问和不能相信，云歌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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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墨般漆黑，地上红焰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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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天地间盘旋怒鸣，受惊的马在火光中奔跑闪避，发出长长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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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孟珏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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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拉住已经被火焰吓得乱跳的马，想要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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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眼看着人就要全跑光，气急交加，一时忘了于安说过的“留活口”，随手将手中的剑朝云歌飞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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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的身子在刚触到马背的刹那，一阵透心的巨痛从后背传来，她低头困惑地看着自己胸前，不明白怎么会有一截剑刃从胸前冒出，手上鲜红的濡湿又是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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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渐渐发黑，手从马鬃上无力地滑下，身子软软摔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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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前蹄高高提起，仰头对着天空发出悲鸣，却唤不起主人，只有火光将它定格成了漆黑天空下一道悲凉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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