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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刘弗陵箫声中的情意挽留,也许是云歌自己的求生意志,云歌的病情渐渐缓和,烧也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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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睁眼的刹那,隐约觉得有一人在俯身看她,恍惚中只觉又是心痛又是身痛,无意识地叫了声:“珏,我好痛!”就像两人正好时,什么委屈和不高兴都可以和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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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立即想起孟珏已经不是她的孟珏了,心狠狠一抽,待看清眼前的人,云歌如遭雷击,只觉一瞬间,她的世界全部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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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装作没有听见前面的字,柔声说:“再忍一忍,我已经让大夫下了镇痛药,等药效发散出来,就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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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呆呆凝视着他,刘弗陵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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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幽黑双眸中隐藏了太多东西,只需轻轻一捅,她就能全部读懂,但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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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猛地移开,缓缓下移,看向他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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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玉佩,她心中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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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从于安手中拿过玉佩,递到她面前,“我很少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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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看着玉佩,眼中有惊悸,有恐惧,还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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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一直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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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后,云歌扭过了头,眼睛看着屋子一角,很冷淡、很客气地说:“素昧平生,多谢公子救命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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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手中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当啷”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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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内只余一片死寂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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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轻轻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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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从窗户洒入,照在榻前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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