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方除了宣室殿，就是天禄阁和石渠阁，天禄阁是“藏秘书，处贤才”之地，石渠阁是“藏入关所得秦之书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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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在前殿接见百官、处理政事时，云歌常常在天禄阁和石渠阁内消磨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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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好几位大臣都请求单独见皇帝，温室殿内是刚送走一位，又迎来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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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霍光走出殿门，刘弗陵微有些倦意，于安忙吩咐殿外的田千秋先候着，让刘弗陵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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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喝了一口酽茶，眼中带了几分暖意，“云歌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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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给熏炉续了一把玉髓香，笑着回道：“在天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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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喜忙笑着说：“云姑娘真是好学，奴才从没有见过这么喜欢做学问的闺秀，真正一位才女，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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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瞅了七喜一眼，七喜立即闭嘴，心中却是困惑，挖空心思让陛下高兴，这不是师傅教的吗？不是做奴才的本分吗？难道他说错了？惶惶不安地观察着刘弗陵的脸色，虽然没有笑意，但很温和，想来没什么大错，方放了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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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问？刘弗陵想着云歌整天翻来翻去看的东西，脑袋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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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知道宫内藏着“秘书”“秘史”之后，立即兴趣大发，她自己看不说，回来后还要和他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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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究竟是不是吕不韦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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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是喜欢秦王多一些，还是吕不韦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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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和炎女究竟什么关系，炎女和蚩尤又是什么关系？炎女为什么不帮蚩尤，要帮黄帝？若炎女真是黄帝的女儿，她立了大功后，为什么黄帝未嘉奖她，反倒把她囚禁了？你觉得炎女会不会恨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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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朝腥风血雨的改朝换代、争霸天下，到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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