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沉思前事,似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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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拎着两只老母鸡，推门而进，人未到，声先到，“平君，晚上给你煨只老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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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正坐在摇篮边上逗小孩，看到他兴冲冲的样子，笑嘲道：“真是有儿万事足的人，说话都比别人多了两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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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君接过鸡，嘴里埋怨，心里却是甜，“月子已经坐完，不用再大补了，天天这么吃，富人都吃成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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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看孟珏唇边虽含着笑，可眉间却有几分化不开的黯然，对许平君使了个眼色，许平君忙把孩子背到背上，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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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一边舀水洗手，一边说：“今日我在集市上听到了你和霍成君的风言风语，听说你陪她去逛胭脂铺，惹得一堆小媳妇跑去看热闹。你心里究竟怎么想？你若还和霍成君往来，即使找到了云歌，她也绝不会理你。你不会以为云歌愿意做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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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静静地盯着刘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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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笑问道：“你怎么这么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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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问：“病已，我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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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看孟珏神色郑重，想了一瞬，应道：“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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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幼时可收过一个女孩子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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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呆了下，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的问题是什么天下兴亡的大事，竟然就这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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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不会忘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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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摇头而笑：“小时候，东躲西藏的，是走过不少地方，也遇见过不少人，可绝没有收过女孩子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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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垂目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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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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