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妨惆怅是清狂

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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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肚子气的乐人看着羌族王子的傲慢，看着刘病已的慨然，几个有荆轲之勇的人开始随着刘病已的歌声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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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只零零散散两三个人，很快，所有的乐人都明白了刘病已的用意，同仇敌忾中，纷纷未有命令，就擅自开始为刘病已伴奏，并且边奏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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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者也开始随着鼓瑟之音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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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也开始随着鼓瑟之音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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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的乐者、所有的歌者、所有的舞者，忘记了他们只是这个宴席上的一道风景、一个玩物，忘记了保家卫国是将军们的责任，忘记了未有命令私自唱歌的惩罚，他们第一次不分各人所司职务地一起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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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位列《小雅》篇首，可见其曲之妙，其势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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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调欢快下充满庄重，温和中充满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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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令人动容的是这些唱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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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文辞，不能写檄文给敌国；不会武艺，不能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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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捍卫着大汉的威严，不许他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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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躯虽然卑贱，可他们护国的心却是比所有尸位素餐的达官贵人都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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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民族的尊严歌唱，他们在表达着捍卫家园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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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刘病已只是面带微笑，负手静站在克尔嗒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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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回荡的是盛大雄宏的《鹿鸣》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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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个乐者、歌者、舞者，在大殿的各个角落，肃容高歌。他们的歌声在殿堂内轰鸣，让所有人都心神震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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