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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微微笑着,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将云歌放到刚备好的竹榻上,对刘弗陵磕了个头后,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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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盯着孟珏的背影,心生寒意,此人行事的机变、狠辣都是罕见。这样一个人,若能为陛下所用,那就是陛下手中的利剑,可若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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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来和刘弗陵请退,于安忙吩咐七喜去备最好的马车,安稳地送刘病已和许平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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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顾虑到许平君的伤势,没有推辞,向刘弗陵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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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抬手让他起来:“夫人之伤是因为朕的疏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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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道:“陛下此时的自责和无力,臣能体会一二。容臣说句大胆的话,陛下只是人,而非神。如今的局势更是几十年来积累而成,自然也非短时间内可以扭转,陛下已经做到最好,无谓再苛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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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说完后,又给刘弗陵磕了个头,随着抬许平君的小宦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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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皇帝用的马车,出宫后,一路小跑,却感受不到丝毫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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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驾车的宦官说“孟大人在前面”,刘病已忙掀帘,看到孟珏一人走在黑暗中,衣袍上血迹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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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命宦官慢了车速,“孟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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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没有理会,刘病已道:“你这个样子被巡夜士兵看到,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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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看了刘病已一眼,默默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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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许平君安静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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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和孟珏默然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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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发觉孟珏先前脖子上的伤,因为刚才的打斗,又开始流血,“你的脖子在流血。”匆匆拿了块白绫,帮孟珏重新裹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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