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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唯恐花睡去,故点红烛照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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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怕一个闪神,就会发觉云歌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刘弗陵不许有一丝黑暗影响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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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内,火烛通明,将一切都映得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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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半跪在龙榻前,为云歌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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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怕惊扰张太医的心神,所以站在帘外,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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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和七喜、六顺等宦官黑压压地跪了一地,殿内殿外都是人,却没有任何声音,殿堂内凝着压人心肺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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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后,张太医满头大汗地出来,疲惫地向刘弗陵磕头请退,“臣明日再来。陛下不用担心,云姑娘伤势不重,休养一段日子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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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温言说:“你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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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跟着一个小太监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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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坐到榻旁,手指轻缓地描摹过云歌的眉毛、眼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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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殿匆匆出来,刚赶到沧河,看到的一幕就是云歌倒挂在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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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冰台坍塌,冰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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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折翅的蝴蝶,坠向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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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无助,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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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她入险境,却保护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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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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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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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在云歌榻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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