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不到一点光的漫长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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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喜庆、鼓乐，都消失，只有安静的黑暗笼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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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未央宫，站在宫桥上，云歌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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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离开长安的路；后面，是威严的大汉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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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突然用力，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绣鞋撕裂，上面的珍珠悄无声息地落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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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看着两手中各一半的绣鞋，平平伸出双手，倾斜，绣鞋从手心滑落，随流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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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再未回头，直直向长安城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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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城门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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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牵马而来，“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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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冷冷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侧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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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牵着马，沉默地走在云歌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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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许久，云歌凝视着夜色深处，终于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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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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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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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更短亭，孟珏竟是送了一程又一程。行出长安城老远，他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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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道：“你回去吧！回家的路，不会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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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未说话，仍然陪着云歌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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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叹气，指了指前面直通天际的路，“你要陪我一直走下去吗？”又指了指身后的长安城，“你舍得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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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沉默了一瞬，停住了脚步，“见到你三哥，代我向他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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