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流年 第一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的功用和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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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后，残酒刚醒，他信手涂了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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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清波荡漾，两只鸳鸯共戏，一只在水面，一只半沉在水底。侧角题了一句“忆来何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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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看到后，先是羞恼，夺了画要去撕，刘弗陵笑看着她，并未打算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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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云歌眼珠一转，拿起细看，霞染双颊，唇角微翘，似笑似怒，“夫君既如此‘喜欢’，以后就每次都画一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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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云歌却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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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日月竟如梭，刘弗陵只觉得每日的时间都那么短。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未如此盼望过时光能慢一些，可光阴却越发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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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疼痛也越来越剧烈，已经瞒不住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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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钻心般的痛苦，让他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轻时，四肢痉挛，重时，整个身体都会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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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先前还很担心云歌，可后来发现，每一次发病，云歌都未显惊慌，她总是很平静地抱着他，在他耳旁轻轻说着话。有时候是个故事，有时候是个笑话，有时候是一首诗，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只是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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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哥哥，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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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疼痛中昏迷，坠向黑暗，却在她的语声中，靠着眷念不舍一次又一次地熬过锥心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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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过她，要在雪落时陪她堆两个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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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冬天的第一场雪飘落时，他已经行动困难，不能再陪她去外面散步，堆雪人成了永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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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雪，心下黯然，云歌却笑偎在他身边说，“这么冷的天，躲在屋子里拥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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