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字已成灰

。这世上，还能有谁做到这一步？胸中有怒，却也有一阵一阵莫名的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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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坐到了案前，夹了一筷子菜后，笑着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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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想着又有赏赐了，兴高采烈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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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微笑着又问了一遍，“这些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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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的声音有一瞬犹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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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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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的声音已如蚊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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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依旧笑着，“我只再问最后一遍，这些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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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立即软跪在了地上，“奴婢知错！奴婢该死！奴婢不该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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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已经再无心情听她求饶，对着外面高声说：“红衣，你还不进来领罪？要让我下令斩了她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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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侍卫装束的红衣掀帘而进，跪到刘贺面前，脸上既无抱歉，也无害怕，只有一股隐隐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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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看了她一会儿，原本责骂的话全都没了，挥手让仍在磕头的婢女退下，又对红衣说：“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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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跪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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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知道她想让自己先答应她留下，心头火起，没理会她，自顾自地开始吃饭，一顿饭吃完了，红衣仍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刘贺想起她小时候被罚跪在沙砾上的情景，才**岁的小姑娘，跪了一日一夜，膝头皮开肉绽，仍沉默着一个字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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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进京后，把红衣安置在宫外的驿馆，与其他人分开，即使发生什么，也牵扯不到红衣。他无声地吁了口气，板着脸说：“我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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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听到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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