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易老,恨难酬

处的原因，还一门心思地帮云歌出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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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手中的筷子停住，视线落在了不知名的虚空，她眼中浓重的悲伤，令人觉得风凝玉碎、天地皆泣。男子也算见惯生死的人，却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哀凄，好似随时可以吞噬掉她单薄如蝉翼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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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侧头一笑，柔声说：“他出远门了，一时回不来，不过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前几天做错了，以后不会了。”她微笑时，唇角轻扬，有一种异样的倔强和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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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了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睫毛上似有泪珠，莹光闪烁，却始终没有落下。不一会儿，她就把一大碗饭全部吃完，抬起头问男子：“我的气色是不是看起来好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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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重重点了一下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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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从最安静的囚犯变成了最好动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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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清晨和晚上，她都会在四方的监牢里面绕着圈子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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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不是对身体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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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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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当阳光照进牢房时，她会在一小方块的阳光下，慢慢地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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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有不少囚犯盯着她的身体打口哨，说一些混账话，可她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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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的映照下，她的脸上有晶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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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好似站在碧绿的草地上，沐浴着灿烂的阳光，迎着和煦的风，自由自在地舒展着身体。她的安详平静让偷看她的囚犯渐渐安静。他们仍然会盯着她看，可眼中的污秽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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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吃过晚饭后，她都会轻声哼唱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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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知道她是唱给腹内的小生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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