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山月依旧,不照去年人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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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忙扶住了他，“伯伯，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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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禹、霍山、霍成君都立即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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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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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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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叫八嚷中，几个仆人又是给霍光顺气，又是烧艾草给霍光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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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的气息略微平顺，人却迟迟不能回神，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思索。半晌后，他对霍禹吩咐：“不许再追那个人了，也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想了想，他又吩咐：“回去后，把今天的侍卫全都安排到边疆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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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禹虽心中不解，却不敢发问，只能连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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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是三月见过的最听话也最冷漠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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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苦的药，只要端到她面前，她肯定一口喝尽，不管多疼的针灸，她都能毫不皱眉地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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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别的事情上，不管花费多少心思，她都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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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所有人都很冷淡。那种冷淡，不是居高临下的傲慢，而是小心翼翼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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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想起她以前眼神中纯净的笑意时，会觉得很心酸，也终于能体会到几分公子的心境。连她这个旁观者都如此，当事人的心中滋味只怕绝非“心酸”二字能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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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黑得早，所以晚膳也用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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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服侍云歌用完饭，收拾了餐具出来，却见淡青的冥光中，两个人立在院子里，一个黑纱遮面的女子，一个背光而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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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自恃武功不弱，可这两个人何时进入院子，又在这里站了多久，她竟一无所觉。更何况，云歌住的地方，二师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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