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心尽处竟成荒

孟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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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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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一口气未喘过来，旧疾被引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通红，紧拽着被子的指头却渐渐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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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伸手想帮她顺气，她骇得拼命往墙角缩，咳得越发厉害，他立即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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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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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咳嗽，她的身子簌簌直颤，背上丑陋的鞭痕似在狰狞地嘲笑着他，究竟是谁让那个不染纤尘的精灵变成了今日的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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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孟珏低下身子，俯在榻前，一种近乎跪的姿态，“原谅我！”他的声音有痛苦，更有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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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换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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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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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痛恨厌恶如利剑，刺碎了他仅剩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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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煞白，慢慢站起来，慢慢地往后退，忽地大笑起来，一边高声笑着，一边转过身子，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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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从太傅府出来后，唇边一直蕴着笑意，可眉宇间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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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七正想吩咐车仪回宫，刘询挥了挥手，“朕现在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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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七忙问：“陛下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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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呆了一呆，忽地振奋起来，笑道：“找黑子他们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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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七笑着说：“那帮家伙肯定正喝得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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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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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是说让他们在军队里面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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