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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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捧着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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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中，轻纱雪帽将容颜幻成了缥缈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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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赶到她身前站住，大病刚好，气息有些不匀，喘着气没有立即说话，只凝视着眼前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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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轻笑，若银铃荡在风中。笑声中，女子挽起挡雪的轻纱，“陛下，你怎么看着有些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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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是喜是悲，怔怔望着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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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在他眼前摇了摇手，“陛下，你回去吗？若回去正好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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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忙笑道：“好。”说着想把云歌抱着的梅花拿过去，“我帮你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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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任由他拿走了梅花，默默走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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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中，两人走了一路，竟是再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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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软语娇声固然愉人心扉，可适时的沉默却更难得，刘询杂乱的心绪渐渐平稳，觉得心中有茫茫然的平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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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温泉宫，刘询拿着花，迟迟没有还给云歌，直到最后才将花依依不舍地递回：“好花要配个好瓶子，我命七喜去给你寻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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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没有接，微笑着说：“陛下捧着它回来，就送给陛下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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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有意外之喜，笑道：“我的起居殿中刚收了一个新花瓶，正好插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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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问：“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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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面说着，一面肩并肩地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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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七欲跟进去，七喜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又遥遥朝殿内的宦官打了个手势，所有宦官都悄悄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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