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战”一直打到晚膳时分才散,刘询龙心大悦、玩性尽起,索性吩咐御厨准备晚宴,召随行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赏雪品酒、对梅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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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欢闹到深夜,才兴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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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和云歌一前一后回到屋中,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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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疲惫不堪,却无丝毫睡意,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时不时地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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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也未歇息,听到隔壁不时传来的咳嗽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遥望着月色,任寒风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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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时分,三月匆匆而来,凑到窗下,小声说:“刚收到师弟的飞鸽传书,大公子已出长安,公子吩咐送给大公子的礼物,师弟也已经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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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点了点头,三月悄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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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去敲云歌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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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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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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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拉开了门,不耐烦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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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已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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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绷着的背脊突地软了,扶着门框好似站都站不稳,“你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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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也算我的人,难道你希望我坐看着她往死路上走?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刘贺的武功心智都不比刘询差,他输的是一股决绝和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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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神情黯然:“现在的刘贺不是当年的大公子了,他现在究竟是醉是醒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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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淡淡说:“我已命人把红衣的棺柩带给刘贺,他就是醉死在酒坛子里了,也得再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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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隐约间明白了几分刘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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