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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读书读得多了,把墨水当水喝吗?要不这心肝脾胃能这么黑?”冯保看着奏疏,一脸骇然。
宦官跟这些士大夫们斗,确实斗不太过,万历新政之后,这些能爬到巡抚、部堂位置的大臣们,个顶个,都是卷王中的卷王,可以说他们坏,但绝对不蠢。
“这么做是不是倍之呢?”朱翊钧选择了慎重一点,多思考下利弊再做取舍。
“王巡抚在奏疏里说,此法可安定人心。”冯保却不认为这是倍之。
因为势要豪右、乡贤缙绅也会害怕,皇帝又开始杀人了,而且是大杀特杀,他们害怕南衙这把大火,烧到他们头上,比如林烃在最后时刻,就直截了当的说,江西所有书院,都在这么干,凭什么只有他死。
皇帝下旨让各方势要豪右上斥表,本质上,就是让他们做出切割,也是对案情的范围进行限定,这样一来,有利于天下人心安定,而不是基于畏惧,成为反对新政的一员。
同样,日后的逆案,皇帝处置起来,就会更加名正言顺,你亲口承诺,就是知道了这么做违反了大明律,明知故犯就是失信于天下。
“有理。”朱翊钧朱批了这本奏疏,让内阁议论后给出个结果。
内阁当天下午,就给了回答,四位阁臣认为极善,杀鸡给猴看,那就让猴亲眼看到,不能装傻充愣,在这件事上,要做出立场的选择。
朱翊钧的车驾已经来到了徐州行宫,他到了徐州,既没有见徐州知府,也没有见势要豪右,而是让缇骑去煤矿请了一百二十名窑民,这一百二十名窑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就这么突然被带走了。
窑民沐浴更衣,才知道是要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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