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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有一事不解。”刘新奎离开之前,满脸疑惑的说道:“圣恩浩荡,可为何先生和次辅,都如此强调圣恩呢?”
刘新奎对货币多有研究,他的超额货币需求论,解释了大明白银堰塞的原因,也给了部分解决办法,宝钞恩情叙事,是凌云翼帮他套上的。
他认同,但他不太了解元辅和次辅的动机,感觉有点多此一举,就是不搞恩情叙事,难道大明黎庶就不知道感恩了吗?
刘新奎生怕张居正误会他有什么别的心思,他赶忙说道:“先生,学生是隆庆六年出生,今年刚满十八,学生看来,万历维新理所应当,反对者真的会有很多很多吗?”
在万历维新中长大的刘新奎觉得,万历维新就像是吃饭、喝水、呼吸一样平常,哪怕张居正走了,真的有人会反对?
但似乎元辅和次辅,都对某些未曾暴露的敌人,保持了最大的警戒之心,这份警惕,连刘新奎这个十八岁的学子都看出来了。
“你知道徐阶吗?”张居正看着刘新奎说道:“在徐阶倒严之前,所有人都把徐阶看成是严党的魁首之一。”
刘新奎明显错愕,他愣了好久才拜了下说道:“谢先生解惑,学生告退。”
“好生备考,不必胡思乱想,也不用过分担忧,没事就去参加下诗会、聚谈,也多和别人沟通,去吧。”张居正叮嘱刘新奎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他和凌云翼做的,主要是防患于未然。
塑造一种陛下是对的绝对政治正确,减少陛下继续推行万历维新的阻力罢了。
刘新奎站在文昌阁之前,思索了片刻,打了个寒颤,这官场真的是人心险恶,政治斗争确实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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