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地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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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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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机器滴滴地响了起来,守在老人病床前的女生睁大眼睛,急急忙忙地按响呼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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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少少一大家子殷切地看着医生,后者仔细检查,末了,摇头说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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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已经说过,老夫人已经油尽灯枯,最晚就在这几天,家属有什么事,赶紧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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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重孙女不懂,睁着懵懂的大眼:“可是……可是太奶奶脸上有血丝了,她有精神了。”她说着,眼里闪着碎光,一颗颗的眼泪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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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无奈地摇头,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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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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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老太太睁开眼,呼喊儿子,比起之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样子,竟然好了很多,甚至能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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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娇俏动人的新娘子,此时已经变成又干又瘦的小老太太,满头齐耳的银丝别再耳后,她枕着医院的枕头,说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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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意识不清相比,俨然像是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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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都没有欣喜,脸上反而满是哀伤,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才会以为是病情好转,她这幅样子,明明就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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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地仰头看着母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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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妈说完,他眼里的泪水已经从脸上滑落,赤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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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忽然落下一只干瘪的手:“卫国,卫国,你哭啥,我活了这么些年,早就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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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国趴在母亲床边,泪水模糊了眼眶,叫他只能看见几道重影,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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