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还配有详细的图样。
从幽州境内几条主要河流的走向,到不同季节的水位变化,再到如何修筑堤坝、开凿沟渠引流灌溉的设想,一应俱全,详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哪里是一份札记?
这分明是一份足以改变整个幽州农业格局的详细规划书!
一个穷困潦倒、三餐不继的人,却在昏暗的茅屋里,心心念念着整个幽州的水利民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落魄书生?
“好一份《水利疏》!”姜恪的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叹与激动,“先生之才,胜过朝堂上那些夸夸其谈的公卿百倍!”
徐庶的身体僵住了。
他看着姜恪,看着他眼中那份发自内心的欣赏与震撼,那不是装出来的。
这份《水利疏》,是他十几年心血的结晶,他曾视若珍宝,也曾想过献给官府,却被当成疯子的呓语,扔了出来。从那以后,他便心灰意冷,将它压在了箱底,再也不愿示人。
他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一个初次见面的王爷,一语道破其价值。
姜恪小心翼翼地将札记放回桌上,郑重地对着徐庶,再次深深一揖。
“今日,是姜恪唐突了。”
他直起身,没有再说任何劝说的话。
他知道,信任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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