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怜悯文氏女,文氏女被□□撞破更衣,若不入王府,只怕也无法在江南议婚了。”
“真是又蠢又毒。”皇后拧眉目露厌恶:“只因一己之私便算计其他女子清白,又在议婚时与其他男子私相授受,和她那个姐姐一样是黑了心肝的东西,方家这还是一窝乌鸦一般黑!”
女官忙附和道:“可不是吗,那方氏罪人之母还在之后意图逼婚□□与方氏三女,真是苍蝇戴鬼脸——好大面皮!”
皇后轻哼一声,复又道:“讲这种事情在遗折中和盘托出,不顾方家势大,老秦王也是不管不顾,全仗着陛下不会与亡人计较了。□□好命,得个好爹,临终前还在为他谋划。如此说来,他们一家倒也都算好命,碰上方家倒了,省去许多事端。
既然陛下允准密旨赐婚,你也备出一份礼来,如今还在先秦王孝期,陛下既然叮嘱暂时不发,咱们也只当不知,等他们要成婚的时候,再与陛下的赏赐、王妃的冠服一同送到金陵去。”
女官道:“这文氏女虽说遭了算计,可阴差阳错,竟还算是好命了,不然她一个商贾之女,怎么可能高攀上堂堂秦王,看□□愿以正妃位相待,可见也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值得托付……呵,”皇后冷笑道:“究竟是有担当还是因文家不过商贾之户好拿捏,被他拿在手上了就不得不上他的船,不敢因方家的威势拒婚还说不定呢。”
这话虽然是说□□,可终究也有些皇后对当今当初宠爱抬举方氏,甚至竟然在私下说出“卿卿腹中,必为朕之爱子”这等言语的愤慨。女官听闻,呐呐不敢言语。
过了半晌,皇后松了一直挺直的脊背,长吐出一口浊气,端起茶碗垂着眼,有些落寞地道:“红蕊,我昨夜又梦到那个孩子了。你说当年,我执意嫁给陛下,究竟是对是错。若非因此,我又怎需在产下双生子后生生割肉送出一个孩子去——”
皇后眼眶渐湿,泣不成声,呜咽着道:“我梦到他流落街头受尽苦楚,我梦到他说恨我……红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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