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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素知女儿有几分不平常,
可那样一句“王爵宗室拉拢商门”的话实在是犀利,连都未曾敢往那边想过,此时女儿这般平淡地说出来,难免叫她心惊。
锦心抬起头,对着徐姨娘咧嘴一笑,
眼睛弯弯的眯着,这会倒是显露出几分稚子的活泼来,她神神秘秘地道:“阿娘,女儿近几日夜梦频繁,于梦中学到诸多隐秘,自觉大有进益。”
话说这么说,其实近日来梦到的事情醒来时也都忘了七七八八的,仍还记得的那几分都是些事迹,这些揣测人心的思维想法,却好像是脑中自有的,不过就好像屋子里隔间的纱,一重重地垂下蒙住内室场景,又在晨起时一重重地卷起。
如今应是晨起时了,不过纱才卷了不到两重,锦心有预感,有朝一日,这些“纱”尽数卷起时,她一向所纠结疑惑的,便都有了答案了。
有了这重预感,她便不急了,懒怠怠地不愿多思,每日里仍旧如常生活。
说来也奇,她隐约记得在梦中的自己分明是个最雷厉风行的人,凡是手头的事务能当日结便必定不会拖到次日,有甚疑惑也绝不留至次日,怎么现实中的她……就这么懒怠呢?
锦心冥思苦想无果之后,只能将这一切都尽数推到“物极必反”上去。
徐姨娘听锦心如此说,忍不住敲了她额头一下,嗔道:“你夜夜梦魇,还当这是好事了不成?”到底是亲生女儿,见她笑得狡黠的小模样,又拉到怀里哄了一会,方吩咐嬷嬷道:“催厨房早些将晚饭送来吧,摆上吃过,再开箱子寻两匹来揍你出来,你姥姥过生辰的时候你病着,咱们未能回家拜寿去,虽然也送了寿礼,明儿到家去,还得补一份才是。你寄月姐姐的生辰快到了,届时也不知去不去得上,也先带一份礼,这个你来送给寄月姐姐,如何?”
锦心干脆道:“绣巧,你把我前儿打的那个穗子装着,那是给寄月姐姐的。”
“哟——”徐姨娘一扬眉:“咱们沁儿还拿起针线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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