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疑道:“这是怎么了?”
“奴婢与您说过,这两颗上的符文是安神定魄用的,这种物件被蕴养得久了,多少有些灵性,如今有一颗忽然变了颜色,怕是不吉啊。”婄云急忙道。
锦心愣了一瞬,又迅速镇定下来,拍了拍婄云的手,道:“莫慌,这不是还有一颗好生生的么?今儿十七了,去半山观的日子最迟不会到廿一日,那之后家里更忙就不好出门了。就这几天,明日阿娘要带我和文哥儿回去瞧瞧姥爷姥姥,回头我与阿娘说一下,尽量后日,咱们去半山观一趟。你安心,莫怕。”
婄云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又紧紧握住锦心的手,将额头贴在上面,低声道:“主子,您再丢下奴婢一回,奴婢就真的受不住了。”
锦心只能握住她的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诺不轻许。
在心里没个准之前,她也不敢保证。
即便无论是乘风和步云都给她喂了多少粒定心丸了,可带个“玄”字的东西,她想要尽数相信是很难的。
比如命这玩意,想让她安安心心地信命,属实有些难度。
再者她也清楚,近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来得突然,再拿步云和乘风的话来安慰婄云,恐怕是没什么大用了。
她家丫头她自己清楚,婄云从前也是最不信命的。
命这东西,信的时候江湖骗子说的都会奉为圭臬,不信的时候,当代天师出来支持表态也不会增添多少可信度。
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安抚婄云而已。
晚间锦心便与徐姨娘说了后日去半山观的事,徐姨娘并无异议,只当她是想去逛逛,先点了点头,又有些迟疑:“连着出去折腾两日,你能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