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心也松了松。
未心行事一向爽利,说干就干,立刻嘱人去王府送信去,下午蕙心果然来了,锦心交代小厨房里钱嬷嬷预备出一桌酒菜来,又有四碟果子,就在西屋炕上摆下,换了一张大炕桌来,还在炕沿外又横搭一条长几,才堪堪安置下。
第九十九回
很想很想面对面告诉他,我……
今年饮的海棠酒是去岁酿下的,
未心她们都以为是锦心表姐送来的,其实不然。
去岁秋月,锦心的庄子上送了一批东西来,
外人只见其中有乡野山货薯粟菜蔬,却不知其中有一箱里是整整齐齐排满的黑陶小酒坛。
共计十二坛,
一路从京师运送到江南来,
在庄子里改头换面变成一批“山货”,
最终送入了锦心手中。
恰合她与贺时年彼时分别已有十二载整。
每年收到京中来的酒,
锦心都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谴责,毕竟这酒的数量总是随着二人分别的年头而增长的。
又或许,贺时年也是在以此督促他自己——脚步要快、要快。
许是因为澜心要远嫁离家的缘故,又或许是取出了两坛尘封已久的海棠酒的缘故,锦心席间兴致不高,
静静坐在炕里头,
倚着凭几看她们玩闹。
酒过三巡,
蕙心与澜心都有些醉了,
锦心也被两杯酒冲得脸颊有些酡红,倒是还神智头脑清醒,
几分恍惚多半也是被自己逼上的松散。
便是她今生体质孱弱,也未曾练出前世的酒量,也绝不会对几杯绵软薄酒灌出醉意来。
时刻保证自己头脑的清醒是在乱世中保命并走下去的第一关键,
即便如今身在安乐窝里,
这也成了她的习惯与直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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