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婄云坐在廊下,
手里握着把扇子,眼睛一瞬也没从面前的小药炉子上离开过,心也一瞬没放在那上头过。
夜幕沉沉,
二月里春夜仍有寒意,她自恃内力深厚身体强健自然是不怕这个的,
只是挂念锦心身子,
略有些魂不守舍。
新用的一剂药是闫老开下的,
便是她与贺时年也不得不都承认这方子开得是眼下对锦心最为对症的了,
用药配伍极为精妙,若没有闫老这几十年的医道修为,轻易是开不出这方子的。
其中有两味药得通宵熬煮,一个是为祛毒性,另一个是为了逼出药性,
她眼前架着两个药炉子,
一边咕嘟一个,
都是做惯了的事,
她显得很游刃有余,甚至能分出神去想别的事。
不得不承认,
她对那被传得玄乎其神的南疆巫医是抱有十分的期望的,可那药服下去,锦心的脉象却无甚变化,
症状也无甚好转,
叫她怎么能忍不住不担忧。
若……若这一次的药还没起效,那这几年来他们的指望奔头可都白搭了,下一次还要指望什么呢?
锦心的病,能用的药方他们都用遍了,都是极为对症的,
可偏生就是不起效用。
那苦药汁子一碗接着一碗地下肚,锦心不过偶尔抱怨两句,喝药的时候都痛痛快快的,却更叫她心疼。
闭了闭眼,听到院外响起的脚步声,婄云厉声问:“谁?!”
“是我,婄云姐姐,是我啊。”妍儿提着个小食盒脚步轻盈地进来,冲她笑了笑,提起手中的小食盒示意,“园里厨房上做了冰糖枇杷,我给姑娘端了一碗来。”
婄云指尖在唇上轻轻一点,“姑娘用过药,没什么胃口,在屋里眯着呢,你悄声些。你吃了吗?拿回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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