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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有些疑惑,婄云冷声道:“公主府内婢仆一应都是统一装束,姑娘也不知是哪位贵主身边伺候的丫头,冒称公主近侍来蒙骗我家姑娘,究竟是何居心?!”
婄云一旦疾声厉色起来,一身威势不同常人,那婢女被震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远方这时一位着公主府女官服制的年轻女子在两个公主府婢女的拥簇下缓缓而来,见此情状似有几分惊讶,先向锦心道了万福,然后才笑着道:“公主素闻文家众女美名,好奇已久,才在那边看到四姑娘在此处赏景,便谴奴婢来邀四姑娘过去,那边的桂花今年开花极早,芳香馥郁金黄浓艶,想来四姑娘也会喜欢。”
她说话倒是客客气气的,锦心听了却无动于衷——什么叫“好奇已久”?人家听闻美名是向往已久,这好奇二字,放到人身上,又是二人如今这等悬殊身份,天然就带着上位者的傲气与不屑。
再者文家众女美名……多大的名声能从金陵传到京城啊,这理由想得是半点不经心,又或者是经心了,更有些威慑的意思在其中。
何来的美名?恐怕是得贺时年倾心来的美名吧。
不过锦心倒是未曾拒绝,若是再耽误下去,恐怕今日这出戏便演不下去了,于是淡淡道:“我这才有一个自称是公主府婢女的人,二位可要辩一辩左右孰真孰假?”
“奴婢是公主近身此事真实明晰,您在此任意叫一人来,都是识得奴婢的。或者您心中不信,那奴婢有此为证。”说着,她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向锦心展示,乌黑的牌子上头赫然有描金的“元宜公主府”五个大字。
先头那婢子已是一脑门的薄汗,锦心淡淡瞥了她一眼,缓缓起身,“那便走吧。这位……姑娘,也不知是哪位贵主派来的人,替我多谢厚爱,容文某不恭了。”
能在公主府中行动自如,即便今日宴会宾客身份门槛不高,能让婢女行事如此有恃无恐的定然也不是寻常身份,何况那婢女穿得比平常小家小姐还要讲究些,那股子傲气也不是寻常府邸能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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