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女人的东西,给了他们也捞不着啊。”
婄云笑了,“管他呢,便宜媳妇还不是便宜他们了?”
二人随口说着话,屋外天边蔓开黑色,锦心转头往窗外看去,地上一片雪光银白。锦心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冬月末了……”
“是啊,婚期将近了。”婄云将比甲披到锦心肩上,软声道:“新娘子还不早些睡?您的身子是比往年好了,可以不能仗着这个肆无忌惮地就开造啊。”
锦心怀里抱着汤婆子,嗔她:“你总说我!”
“我就盼着能这么好端端的,再说您几十年。”婄云掖了掖她膝上的毛线毡子,笑道:“等咱们都成了掉光牙齿的老太太了,要念叨您,我也照样能念叨您。”
锦心撇撇嘴,“凶得很,也就我忍着你了。”
婄云也撇撇嘴,又挑挑眉毛,锦心哼哼两声,俩人对视一眼,又都笑出声了。
幼稚。
锦心的及笄礼办在腊月里,虽然从前她在金陵寂寂无名不大显于人前,但今年到底定了一桩众人眼红的好亲,虽然转眼那位“金龟婿”便向朝廷请辞了身上的官职挂冠归野,可没见皇帝还改封了逸远候封号与那贺旭,恩准三代内不降等袭爵。
那贺旭说要继承父母遗志开医馆,便御赐匾额,可见圣眷恩宠犹在,太子在金陵办事,其中也不乏有他的影子,这位还在这天下最尊贵的父子两个跟前挂着号,就没人敢忽略轻视他的未婚妻子。
反正金陵城内对贺时年之事是众说纷纭,人心言语纷杂,锦心并不在意有些说她误了贺时年前程的说法。
相反她还颇为得意,姑娘我高兴,贺时年他乐意,他们背地里再说什么闲话,又能管到他们两个头上吗?
且无论那群人口中怎么说,女眷中总有大部分人是羡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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