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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崔肆意还是很佩服刘夫人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今日相看之事是早就约好的,刘夫人那眼里的惊讶却像丝毫不知情一般。
只不过薛景恒为何要和时泽恩一起来?
这两人难道早有私交?
梦里她好像没有注意,不过那个梦断断续续,能参考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过两日沈四公子想在玉泉山这边举行诗会,晚辈和薛司业今日正好休沐,就先过来踩踩点。”
今日时泽恩是主角,他自然要表现得积极些。
至于时泽恩口中的沈四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定远侯府的四公子沈融谦。
沈融谦和薛景恒是同年进士,薛景恒是榜眼,他是传胪,按说是有真才实学的,只是他性子放荡不羁,在政事上不太用心,虽在礼部任郎中一职,平日里不过点个卯罢了,远不及在四艺上用心,尤其在棋上更是深有造诣,有京城第一棋手之称。
要说这沈融谦平日里有什么爱好,除了下棋,就是每年雷打不动地举办诗会,美名其曰以文会友,自己却从不参加,也不知是图什么。
薛景恒看到崔肆意时也很惊讶,他本不想来的,可时泽恩说自己一个人来太过明显,百般央求他陪同,还说这关系到他的终身幸福云云。
薛景恒见不好推辞,就将沈四推了出来,结果时泽恩说沈四玩世不恭,他怕沈四来了反而会坏事,最终还是将他拖了来。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和时泽恩相看的姑娘,竟和崔肆意是好友,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你就是在通州帮我们修马车那个……”
林夫人端把了许久,现在才认出时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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