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六岁模样机灵的小厮,见柳二叔在门口张望,凑上前,
“可是柳家老爷?”
“你是…?”
柳二叔不认得这人,后者嘿嘿一笑,机灵中多了几分憨厚,
“奴才在肃毅候名下行走,姓常单名一个达字。柳老爷请,我家侯爷在等着。”
柳二叔一听是肃毅候名下,立即打消了攀谈的想法,急步往太白楼走去。开什么玩笑,便是当今陛下和太后娘娘,也没有让肃毅候等着的道理,他算哪根葱。
常达见他着急,忙引他往后楼去,又见他步履匆匆,似是担心侯爷怪罪,提点他道,
“我们侯爷今日闲暇无事,才刚遣奴才给黄大老爷,送了启程往鲁豫二省的贺仪。”
黄大老爷,鲁豫二省,镇远军军费被扣押,大半行踪不明。
柳二叔瞬间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恍然大悟,躬身作揖,朝常达道谢。
常达躲开不敢受他这一礼,道,“前面就是侯爷所在,奴才在院门外等候。柳老爷放心,您是那位的家人,侯爷不会亏待您。”
那位,是他的侄女月容。柳二叔心思忐忑进去,遥遥见居中茶室,端坐一冷峻男子,右手持一犀角杯,正在饮茶。
气质俊冷,长眉入鬓,察觉柳二叔进来,利眸微敛,满是被打断的不悦。见来人是惹他烦心源头的柳二叔,放下茶杯,收敛外放的情绪,
“坐。”
柳二叔被顾知山瞥一眼,暑夏六月天,像是寒冬腊月里似的,直让人瑟瑟发抖,双膝跪在地上,谦卑有礼,
“请侯爷安。”
顾知山喊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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